因為王定國那大叔讓我萌生了一些思緒(抱歉了),最主要其實還是因為母親前些天說的:你的IQ和EQ變很差耶!

懂事後便不曾受到母親如此嚴厲的斥責,畢業後無所事事讓我的身心受到極大的變化,自己明瞭的卻當作是別人家的事,隨便找個人來恨成為家常便飯,更不用說蹉跎光陰這種不需動腦的惰性已占據每一天。偶爾的外出成了鴉片,暫時逃脫那痛苦深淵,與人閒聊中對方的問句總已有一成不變的答案,縱使那非心中的正解,卻假裝這樣說著說著夢想就會實現般重複著。

自從脫離人群後,獨處的時間與日俱增,從小就太習慣獨自一人,倒也沒覺得不妥,只是不願面對現實而無法真正的全力以赴,總是拿些瑣事來填滿空白,不知不覺時光流逝,在唉嘆的同時仍舊任憑自己躲入夢中。有時的清醒會們心自問想過何種生活,短暫的用心學習一番,然後再尋找藉口放鬆,無限循環。

 

那天的同學聚會中大家各自說著近期的生活,其中一位友人因為太過認真面對學業而讓我們相形見絀,雖然自己在求學階段也是努力追求最好,但像他那樣一路走來始終如一確實令人佩服。原本想說大家久未謀面可能會有些害臊尷尬,沒想到卻聊得欲罷不能,還換地點續攤,只為了替這多年友誼多寫下一些回憶。曾幾何時我們都懷抱夢想努力實踐?現在則多數都迫於現實而轉向與夢想平行的那條道路了。

閒聊中得知意想不到的友人竟瀏覽過我高中黑暗文章,不禁直打哆嗦,實在太意外到瞬間覺得自己赤裸呈現。沒在當下場合說的是,自己已經逐漸爬出那段泥淖不堪的日子,這次回母校讓我得已再次面對那青澀的十七歲,尤其是那個因為不知道會碰面而驚喜的尖叫聲與溫暖的擁抱,在我心中久久徘徊不去,是啊一切都是那麼熟悉,專屬於女校的氣氛和互動,只可惜從前年紀輕,無法看懂這些最深刻的友誼。看著那些同樣為了表演而辛勤練習的身影、結束後壓力釋放的潰堤、權力鬥爭下的愛恨情仇(像是連續劇爛片?)、面對升學的無所適從...,的確就是這些將自己的心築了高牆,但也因為上了大學,認識了各式人群,參與了許多組織,與人交心、分享,讓我享受了四年快活的生活(噢大二的崩潰期就算了)。

記得在高二結束前,社團的小活動是要寫封信給十年後的自己,約好十年後大家再回母校拆開那些信。寫的同時一直覺得自己會記得內容,無奈現在卻連隻字片語都不記得了(攤手)。我想如果現在能寄封信給十七歲的自己,好好安慰她說這些經歷終究會成為成長的養分,然後毫無同理心的說:努力啊混蛋!或許高中的最後一年會過的快樂些,大學可能也會考得好些,但現在所經歷得一切或許也會變的不同,所以人生這條單行道還不容改變與修正(唉),就像多數影集中,主角總會說:再給我一次機會,我還是會做出一樣的選擇!

 

逃避現實的方式之一就是漸漸斷絕聯系,看著那明明該一起努力的人們卻到處玩樂而陷入羨慕忌妒的情緒中,自己可是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啊!這心靈上的折磨就是玩樂無法盡興,不玩樂卻鬱卒的矛盾。有些偶爾更新近況若有似無的人們則像蜻蜓點水般劃過自己的周遭,有種參與了他們的生活其實卻連邊都沒沾上,感嘆因為距離和各自忙碌而漸行漸遠,從前的親密已像上輩子的事只能追憶。而沒辦法脫離腦海的人們三不五時便來夢中相會,或許是白日的一段旋律、一席話語、一個聯想,在夜晚便無聲無息入侵,在心中勾起一絲笑靨,記不得對話或情境,只記得那出現。

(今天剛好是那四年一次的229,打這篇文的當下,大學室友傳來了四年前女人們一起出遊約會的照片,竟也是229這天!感嘆歲月已過四年的同時,其中一位室友說她前幾天夢到女人們聚餐,我還帶著小孩!差點沒罵出髒話,這什麼可怕的夢!應該要像我一樣做夢但忘記那場景那表情啊!嚇得我驚慌失措!題外話。)

 

到底自己是為何要選擇這種半見不得人的生活?父母親戚老師朋友路人那些像是憐憫的表情、不經意的問話和資訊的提供(誰誰誰在哪裡做什麼工作、考上什麼...),總是敲得我心碎滿地,只能皮笑肉不笑或假裝沒聽到。

 

既然在開頭說了王定國便來談談他吧。自己也是最近在家附近圖書館借了他的書《誰在暗中眨眼睛》才第一次接觸這偉大之人,拿下好幾年開卷好書獎的他,雖然從內容能看出他在中規中矩中努力求新求變,以迎合現代年輕人(?)口味,但看了還是覺得十足的大叔味啊(哈)。反而是因為交叉看的伊坂幸太郎新書《PK》前兩篇不如自己所預期的好看,而覺得大叔的用字遣詞細膩,描繪人物也十足到位,而深深受他吸引。也或許是因為上大學後看書量逐年下降,才會讓自己的文學造詣也急遽萎縮、寫下心情的頻率也不能與大二相比,總覺得文字變得彆扭,看不清真實的情感,而讓個人的心智動盪吧。只能自己救自己脫離苦海,一想到還是覺得痛苦,這變態的制度與社會!

只能把這篇當作近期檢討文章?像是在寫悔過書般,交了,然後一切如故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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